话没说完,已经双手捂着脸,头低了下去,肩膀轻轻地颤抖起来。 听天由命吧。张采萱看着她慌乱的眼睛,认真道,抱琴,往后我们可就真得靠自己了。不能寄希望于他们了。这话既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到了村西, 抱琴本来和张采萱道别往那边去了,走了不远后又掉头回来,张采萱这边正往老大夫家中去呢,接骄阳回家来着。 提起孩子,抱琴语气轻松下来,好多了,好在村里有个大夫,要不然我真要麻爪了。 她未尽之意明显,张采萱伸手拍拍她得背算是安慰。 不过她们住在村西,等她们将粮食拿到,村里这边基本上交得差不多了。说起来村里就是这样,如果事情不可更改,交粮食还是挺快的,就怕落于人后挤着了。 二月初的夜里,月光如水,在院子里不用烛火也能看得清。张采萱将两个孩子收拾完了,正准备睡觉呢,就听到敲门声了。 话里话外有让他们去的意思, 她那语气神态落到外人眼中,似乎他们没人去, 就没了兄弟情分一般。 先是诉苦 ,又推销自己的货物,还能认出来村长,看来是经常挑东西去村里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