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爸爸!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他说着话,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了三个字:很喜欢。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老实说,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没有拒绝。 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一体的,是不应该分彼此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