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本以为霍靳西至此应该气消得差不多了,可是一直到夜里,才又恍然大悟,这男人哪有这么容易消气? 她话刚说到一半,霍靳西忽然伸出手来,重重拧上了她身上唯一肉厚的位置。 她趴在被褥中盯着窗户看了片刻,正在考虑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时,房门被人推开了。 大年三十,也就是吃暖年饭的日子,他不答反问,意思不言而喻。 住进霍靳西的新公寓后,波士顿是去不成了,霍靳西好像也不怎么忙,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早出晚归,反而多数时间都是闲的。 我这个人吧,喜欢有始有终。慕浅笑着回答。 偶尔不经意间一回头,就会看见不远处的霍靳西正认真地向霍祁然讲解一些展品的艺术性和历史意义。 春晚的节目多年如一日,并不见得有什么新意,然而慕浅陪着霍祁然,却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时不时地笑出声。 一个晚上,霍靳西早已被她飘来飘去的眼神看得通体发热,这会儿终于不用再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