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正要将另一只脚也踏进去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许久之后才想起来,这是霍靳北在滨城的住处。 宋清源精神好像还不错,竟然没有睡觉,而是戴了眼镜,坐在床头看着报纸。 一般来说,三班倒的工人班表都是一个月一换,现在正是月中,也就是说,黄平应该早在八点钟就下了班,此刻应该就在宿舍内睡觉。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律,法,对吧?千星说起这两个字,笑容却瞬间就变得轻蔑起来,在我看来,这两个字,简直太可笑了。 于是千星坐在那里继续等,这一等,就是一整夜。 郁竣始终站在角落的位置,听着这父女二人不尴不尬的交流,又见到千星离开,这才缓缓开口道:别说,这性子还真是挺像您的,可见血缘这回事,真是奇妙。 无他,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得厉害,比她住院那会儿还要严重。 因为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也会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