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得厉害,比她住院那会儿还要严重。 千星不由得顿住脚步,艰难回转头来时,听到慕浅对电话里的人说:阮阿姨,她在这儿呢,你跟她说吧。 此刻已经是深夜,马路上并没有多少人,那个驾车的司机猛然间见到冲出来一个人倒在了自己的车前,连忙推门下车查看情况。 虽然舅舅舅妈待她并不亲厚,可是他们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可依赖和仰仗的亲人。 有些事,她原本以为已经掩埋在过去,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宋清源缓缓叹息了一声,才又道: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吗?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笑了一声,继续道:世上还有一种女孩,被人欺侮了之后,是没有人会帮她出头的,没有人会觉得她可怜,他们只会觉得她麻烦,讨厌,找事情—— 我直觉他应该知道。郁竣说,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而已。您要是想知道,我去查查就是。 警局里似乎是有重要案子,好些警察在加班,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根本没有人顾得上她,或者说,没人顾得上她这单不起眼的案子。 于是千星坐在那里继续等,这一等,就是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