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景厘也不再说什么,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医生说,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坦白说,这种情况下,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