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依稀可见大厅外的冬日初现的太阳,终于穿破浓雾—— 话音刚落,像是要回答她的问题一般,门铃突然就响了起来。 哪怕是这世间最寻常的烟火气,已然是奢侈一般的存在。 她原本是想说,这两个证婚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她最好的朋友,这屋子里所有的见证人都与她相关,可是他呢? 一瞬间,她心里仿佛有一个模糊的答案闪过,却并不敢深想。 一路都是躺着嘛,况且这么多年来来去去早习惯了,又能累得到哪里去。 说着他也站起身来,很快就跟着容隽回到了球场上。 他累,你问他去呀,问我有什么用?庄依波道。 容恒那身姿又岂是她说推动就推动的,两个人视线往来交锋几轮,容恒还是不动,只是说:那你问问儿子行不行? 踢球,踢球!容小宝瞬间就激动起来,叫哥哥,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