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景厘,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打开行李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